凌晨三点的巷子口总亮着霓虹。砖墙上爬满了褪色的春药广告，水泥地躺着昨晚嫖客丢掉的避孕套。我蹲在垃圾桶旁数烟头时，听见二楼传来金属撞击声，像有人在用链条反复抽打木板。那声音比雷声还闷，震得我牙根发麻。

这家开了七年的「艳遇天地」从不挂招牌，嫖客都叫它「鬼门关」。据说老板是个退伍武警，店里关着六个小姐，插尿管的、戴肛塞的、绑保鲜膜的，哪个身上没几道疤瘌。我掏出揣了三天的两千块时，后槽牙已经咬出了酸水。

一、铁门里头是另一个世界

推开门那一刻，冷气吹得后颈发僵。前台小姐递来菜单，A到F六个选项印着不同姿势图标。我指着那个画弹簧床的方框，她狞笑一声："那床三天前刚扎死个东北阔佬。"

换装间里雾气腾腾，塑料帘子擦得能照出人脸。小姐拿酒精棉擦阴毛时，我看见她屁股上紫红的鞭痕，像朵花开了半个多月。"昨天刚被抽了三十鞭，"她咬着烟卷说，"他说想看月季生长的过程。"

床还没沾上腚，水管突然开了。那是老板调的冷暖交替模式，冰水灌进裤裆时，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嫖客都管这儿叫极乐世界——肾上腺素和性快感混着冲上头顶，像吃了一颗加了氰化钾的春药。

二、橡胶管子比皮鞭更致命

第三场戏换到囚车主题包间。铁门关上的瞬间，震得天花板掉下串蜘蛛网。小姐戴的肛塞大得能塞进鸡蛋，我听见她咕哝："今儿个卸掉就三天。"

当链条绕上四肢时，触感忽然变了。皮肉摩擦变成塑料摩擦塑料的刺耳声——原来老板在锁链里掺了涂了辣椒水的尼龙绳。这时冰柜吐出第二波冷气，小姐突然抽搐起来，阴毛根根直立如刺猬，肛塞顶得我肛门发烫。

最恐怖的是那声笑。包厢隔音做得太好，隔壁厢房传来皮鞭抽击声夹着尖叫声，像打雷夹杂着爆玉米花。我看着小姐眼球泛白，知道她又要扛过自己的G点，可下半身早不属于自己。

三、喷水的是我，不是她

肛塞拔出的瞬间，水柱比我想象得凶猛。热流顺着尾椎骨往下冲，冲散了辣椒水的灼烧，也冲淡了空调带来的虚假冷静。小姐瘫在床单上时，裆头那滩水比她的血还鲜艳。

付款时老板递来毛巾，里面包着医院检验单。"你那位，"他叼着牙签说，"三天前刚做完艾滋病复查。" 我掏出手机想投诉，才反应过来这是闹市区的医院发热门诊。

天亮后在环卫站倒烟蒂，看见昨晚那个打雷般的厢房。现在从隔音板的裂缝里渗出汽油味，和消毒水混在一起，格外呛人。地铁口的便利店正在清早折扣，我买了瓶冰可乐，总觉得喉咙里还裹着未冲净的橡胶味道。

窗台的榕树抽枝时，又传来熟悉的金属撞击声

巷口老王说那声音其实来自自来水管道，每到半夜就闹。我总怀疑他看见二楼的窗帘动了。那是个带着暗血泪痕的窗帘，就像有人在玻璃窗上反复划刻刀，直到画出一片红色的锯齿纹。